宫也之

非要说的话 俺不喜欢动脑子

雾失楼台(下)


背景:组织已经消灭。两人没有解药,顺其自然上了高中,兰已结婚。原创新人物天河爱和北野夏之。

结局:HE 全文1.5W+

注意⚠️:日常向,没有什么很波澜壮阔的情结,大概是一点自己对两人回归校园日常的想象。人物严重OOC 慎点慎点慎点

我发现了 我就是就是个be口嗨怪➕烂尾达人


👇正文


不久后我就得知了黑发女人的身份。她叫毛利兰,是学校新来的生活老师,也是江户川目前暂住的那栋房子的主人,远房表哥工藤新一的前女友,她有一个未婚夫,是我们学校的校医,新出智明。

而工藤新一,那位大名鼎鼎的侦探也在三年前的白夜塔事件中丧生,因为步美的事情我特意去查了白夜塔的相关报道,最后一位受害者是一个名叫宫野志保的女人,看着警方公布的她的照片,我总觉得很眼熟,或许是因为她也是混血的原因吧——她和灰原的长相和气质都很相似,只是宫野志保看上去更冷漠疏离。

新学期伊始,我们三个又像往常一样一起上学。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一个假期未见,灰原和江户川好像有些疏远,尤其是灰原,总在有意无意地拉开自己和江户川的距离,不再任由着他与自己亲密无间。

上课之前我们在教室门口遇到了毛利老师,毛利老师很热情地跟灰原和江户川打招呼,灰原只是点点头,就径直进了教室,我在她身后,瞥到江户川在原地跟毛利老师热络地寒暄着,还跟她比划着身高,然后翻翻书包,从里面拿出一瓶牛奶递给毛利。这让我大为震惊,我从来没见过江户川对除了灰原以外的异性这么主动过,再看看灰原,虽然她脸上没有一丝波动,但明显她从书包里拿出课本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。

看江户川一连串的表现,以及一言不发的灰原,直觉告诉我,两人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事,而且这件事跟女人有关,大概率就是毛利老师。

第一节体育课点完名后,我跟灰原在操场上慢跑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我发现灰原最近变得沉默了许多,虽然她向来话都不多。

跑完一圈之后,我们漫步闲游到操场围栏处做拉伸。眼尖的我一下就瞟到了从教学楼出来的毛利老师,她正往操场这边走。不一会儿我又看到原本应该在男生组做引体向上的江户川,也离开了队伍,跑到了毛利面前,毛利似乎给他递了什么东西,看他笑得傻呵呵的,我有些来气。

“灰原,你觉不觉得,江户川很奇怪啊……”我用手肘轻戳了一下灰原,示意她看江户川和毛利老师,“虽说毛利老师差点成了江户川的嫂子,但是他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亲密了?”

“毛利是看着江户川长大的,亲密一点也很正常。”灰原只是扫了一眼,就收回了目光,弯下腰拉伸腿部,我看不到她的表情。

“真是搞不懂你们……”我叹了一口气,“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么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。”

“别算上我。”灰原站起身,朝大队伍走去。

很巧的是,毛利老师入职后不久,班上转来了一个留学生,叫北野夏之。北野夏之从小跟就职于美国科研所的父母生活在国外,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,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的他,脑瓜也很灵活。

或许是因为都有在国外生活的经历,班主任安排灰原带他熟悉环境。我原以为灰原会直接拒绝,但她没有,在课间两人甚至聊起了天。北野的父母是做生物医药研究的,他耳濡目染也对这方面十分感兴趣,而灰原自不用说。

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江户川以外,能跟灰原聊那么久的人。一下课北野就兴冲冲地搬过椅子坐到灰原面前,滔滔不绝地跟灰原探讨PGRMC1蛋白功能及其在肿瘤发生发展中的作用。看到一向被灰原“独宠的”江户川,也只能坐在一旁插不进话干瞪眼,我甚至有点想笑。

从小卖部买完酸奶回来,我看到江户川站在走廊的窗户前,面无表情地往教室里看,不用想都知道他在看谁。我走到他旁边,忍不住打趣道:“江户川,你也有今天,怎么不去找你的毛利姐姐了?”

而江户川抬头瞪了我一眼。

我用插管戳破酸奶盖,猛吸一口,“既然这么在意的话,就早点跟灰原表白啊,每天跟已婚女人纠缠在一起算什么嘛。”

“你,你……胡说什么?小……毛利老师要结婚了,有些杂活需要我当苦力而已。”江户川明显愣了一下,反应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反驳我,“我和灰原……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……反正就是很复杂……”

后半句话他倒是说得很认真,我一时也不知道江户川到底在想些什么,于是追问道:“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,为什么要为她做那么多事情?在大家眼里,你和灰原之间早就跨过朋友那道界限了。”

江户川沉默了,看着教室里谈笑风生的两人,良久,才说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已经习惯对灰原好了。”

“对毛利老师好也是习惯?”

“可能吧。”

“哦,所以毛利老师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个你喜欢了二十年的女人?比你喜欢灰原还久。”

“……灰原那家伙这么跟你说的?”

江户川烦躁地揉了揉头发,叹了一口气:“如果我是工藤新一,或许会吧。但是江户川柯南,只有跟灰原在一起的十年。”

“那你是承认你喜欢灰原十年了?”

“……真有你的。”

我耸耸肩,往教室走去,“你不承认我倒是无所谓,反正我看北野也很不错。”

这倒是实话,北野脸蛋好,为人又热情直爽,才短短几天他在女生中的人气就要迎头追上江户川了。他的出现,让江户川和灰原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,变得有些岌岌可危。

“那种家伙,才不会是灰原的恋爱对象呢!”江户川咬咬牙说道。

毛利老师的婚期将近,江户川放课后开始玩失踪,足球场上也不见他的身影。我们三人的晚间活动变成了我和灰原,以及跟着灰原的北野三个人,在附近的书店里闲逛,或者牵着夹心饼干去公园散步,有时也会去看看新上映的电影。

北野会给我们买刚出炉的核桃奶油包,还常常给夹心面包带各种狗粮。我本因他暂时取代了江户川的位置而有些不悦,但他那种西式直率而又有分寸的性格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。北野和灰原经常会在自然科学那一块区域翻阅各种期刊杂志,而我则百无聊赖地打开一本又一本塞林格的小说集。


二月十八号那天,灰原穿的很正式,课间她问我放学后要不要跟她和江户川一起去一个地方,我问什么地方,她沉默了一下,然后告诉我,今天是步美的生日。

圣诞祭日的说法太伤感,所以灰原选择了这个本该欢庆的日子,她总是在这天去陵园看望步美。我答应了,因为我也一直想见见那个让灰原如此牵心的女孩。

但江户川只在午休的时候匆匆露了个面,我看到灰原似乎想要跟他说什么,但是话还未出口,江户川就又离开了。我快速挪到灰原面前,而灰原一直望着江户川离开的方向,我试探性地问江户川还去吗。而她低头看了看江户川空着的座位,没有说话。

赶到陵园已是近黄昏,刚下了一场雨,出乎意料的是雨后余晖很漂亮,一路而来的树影间透着斑驳的光。灰原拿着一束向日葵——那是她最喜欢的花,虽然带向日葵来这种地方有些奇怪,但灰原本就不是寻常的女高中生,我也就习以为常了。

她熟练地穿过小路,带我来到步美的墓前,“步美,你好吗,我来看你了。”之后便一言不发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方小小的石碑前。

我知道她在等谁,但那个人没有出现。

“对不起,步美,没能把你喜欢的人带来。”离开的时候,灰原留下了向日葵,轻抚着刻着步美名字的石碑,那上面还有步美的照片,笑得很灿烂。

我们归家路途中遇到了喘着粗气赶来的江户川,我原想避到不远处,给他和灰原独处的机会,让他解释一下现在才来的原因。但灰原拉住了我,直直地看着江户川,半晌,她才开口道:“江户川,你救了我,除此之外我还能要求什么呢?我还应该要求更多吗?”

灰原在认真问这个问题,语气诚恳又带着点隐忍的期待,我看到江户川沉默了,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,然后犹豫着向灰原伸出了手:“灰原,我……”。

而他拿在另一只手上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,来电显示“小兰”。

天色突然暗了下来,迎面而来初春的晚风还有些凌冽,吹起了灰原额前的碎发,我说不清她抑或是江户川此刻的表情。下过雨的地面还湿漉漉的,倒映着路边商铺红晃晃的霓虹灯,以及两人缠绵在一起的影子。

而他们两个还没有地上的影子勇敢,坦率。

良久,灰原收回目光,她抬头叹了口气,露出一个苦笑,“回去吧,有人在等着你。”

那天灰原拉着我离开后,并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绕路去了一趟便利店,买了很多啤酒,就坐在便利店门口的木凳上,一瓶又一瓶地喝。

“这就是失恋吗?”我暗暗地想,却不敢像之前那样明白地将这话问出口,只听灰原吞下一大口啤酒后,哽咽着喃喃地对着空气说:“我本来,不想留下遗憾的。”

这次她是真的在哭。

最后灰原醉得不省人事,我思索了半天,还是打电话叫来了江户川。江户川来得很快,看到瘫倒在桌上的灰原,他皱了皱眉头,一把横抱起灰原,我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江户川力气居然如此之大,他一边埋怨我为什么不阻止灰原,一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,试图让灰原在他怀里更舒服一点。

到灰原家后是阿笠博士给我们开的门,江户川轻车熟路地上楼,将灰原安顿在床,然后就坐在灰原边上,一动不动,我跟他说我先回去了,他说好,顺便拜托我不要把他今晚接灰原回家的事告诉灰原,我问他为什么,他低头无奈地看着熟睡的灰原:

“因为她是个别扭的笨蛋,而我也是。”

那天之后,灰原就彻底不再跟江户川说话了,每天上下学都刻意跟江户川拉开距离,她甚至把座位换到了北野旁边。看到因灰原的冷漠而有些焉了的江户川,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
我私下让江户川快点主动跟灰原和好,而江户川只是摇摇头,说他会的,他已经想清楚了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,有些事情还需要做个了结。

我向来都不太明白灰原和江户川在某些方面的执着,于是也不再多说,只简单地告诫了一句“总是让人等的男人是不值得托付的”。

他则回答我:“马上就会结束了。”


博士收到美国科学家协会的邀请,要出门一个月。鉴于江户川一直是独居状态,平日里都是去灰原家搭伙蹭饭,考虑到如今这种尴尬的局面,我问灰原要不要来我家借住,灰原却说不用。

“你如果是担心我和江户川的话,没那个必要。”

在江户川在与所谓的“过去”做了结的期间,北野终于向灰原告白了,不出我所料灰原拒绝了他。

北野给灰原送了十三朵玫瑰,而灰原捋了捋耳边的碎发,语气平淡:“北野同学,你知道十三朵玫瑰的花语吗?是友谊永存。”

末了还补充一句,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
北野黯然而去,回家路上我调侃她道:“所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暗恋对象?”

“……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而已。”灰原不自然地回避着我的眼神。

“弗洛伊德曾说,下意识的行为反映了一个人最深层次的欲望。”

“那你觉得我的欲望是什么?”

“我能说吗?”

“说吧。”

“江户川。”

“……”

灰原快走两步到我前面,没再接我的话,我赶紧跟上去,在她耳边吹风:“灰原,你都冷落江户川那么久了,是时候给他一个台阶下了,上次你喝醉了,他送你回去的时候不知道骂了我多久呢,你说他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呢?”

“你叫他来的?”灰原突然站住脚,回头瞪了我一眼。

我赶忙解释道:“那天那么晚了,我又扶不动你,不叫江户川,难道你想被北野或者警察抱回去?”

灰原轻哼一声,耳根有些红了,她紧接着问我:“我那天…有没有说奇怪的话?”

“那倒没有,不过江户川倒是说了不少。”

“他说什么?”

“他说,你是个别扭的大笨蛋,而他也是。”

“……笨蛋。”

话语间我们就走到家门口了,灰原跟我告了别就进了屋,我看着她的背影,心下想江户川我只能帮你到这了。

然而那天深夜我正酣睡,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小声叫我的名字,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,循声来到书桌前,正在充电的手机亮着微弱的光,屏幕上显示两通未接来电“灰原”,时间是凌晨一点。

我正疑惑灰原为什么在这个点给我打电话,一边准备回个电话,一边却听到手机旁草绿色徽章传出微弱的声音:“天……河……”

我一惊,是灰原的声音,虚弱又无力。她没有接我的电话,我拿起徽章,急切地问道:“灰原?灰原?你怎么了?喂?喂……”

徽章那头再没了动静,只听到“呼哧呼哧”的喘气声,我没有多想,拿起手机赤着脚就下楼冲出了家门,直往灰原家跑去。

“灰原!灰原!开开门!是我啊!天河!灰原!”

没有人回应。我转身跑到江户川家敲门,可是奇怪的是江户川家也没有人在。我咬咬牙,回家拿来了消防斧头,母亲也被惊醒了,她报了警,以防万一还叫了救护车。

我破开灰原家后门玻璃窗,闯了进去,一楼没有人,二楼她的房间也没有人在。我灵机一动,急匆匆下到地下室,果然看到灰原蜷缩着倒在地上,正大口喘着粗气,手机和徽章散落在一旁。

“灰原……灰原你怎么了……别吓我……”我趴在灰原面前,想要给她拍拍背,又怕让她更难受。看到缩成小小一团,脸色苍白的灰原,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要失去她了。

好在妈妈和救援的人很快就来了,妈妈给我披上外套,还拿来了一双鞋子,我们跟救护车一起送灰原去了中心医院,等着医生给她做检查,又是缴费又是挂号。

所幸灰原没有大碍,医生说是因为她体重过轻而引起的自发性气胸,他问我们灰原最近的作息是不是不太好,我一时也说不上来,毕竟灰原熬夜是常态,而最近又跟江户川闹了别扭,恋爱的少女睡不着也不足为奇。

那天我和妈妈在病房守了灰原一夜,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,便携式吸氧管源源不断地给她输送着氧气,而她的呼吸逐渐平稳。中途我小睡了一会,醒来后天已破晓了,妈妈让我回家收拾一下,再去灰原家给灰原带点换洗衣物,她在这守着。

我简单洗漱后来到灰原家,收拾了几件日常的衣服,想到灰原醒来后可能需要联系博士,我又下到了地下室,找到灰原的手机一并带走。

回医院的路上,灰原的手机一直响个没停。我看了看屏幕显示,是江户川。我拿起手机,不小心挂断了电话,我打开最近通话,准备回拨,看到通话记录时我却愣了愣。

昨晚灰原晕倒之前,拨出去的第一个电话,打给了江户川。

而江户川没有接。

他到底,去哪了?

因为通宵未睡的缘故,我的头有些晕,还有些莫名地生气。这时江户川的电话又打了进来,我按了锁屏键,打开静音,将手机扔进了书包里。我想了想,又拿出自己的手机,发了条信息给美惠子,简单说明了灰原的情况后,请她帮我和灰原向学校请假。

没想到到了医院,迎面碰到了下楼来买营养餐的妈妈,她对我说江户川找来了,现在正在楼上陪着灰原。

我想象不出此刻碰面的那两人会是怎样的情景,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楼,来到灰原的病房外,房门大开,我小心地探出头,窥视着里面的情况。

灰原还在沉睡。江户川坐在床头,穿着一套不太合身、皱巴巴的西服,头发凌乱,眼镜也摘了,后来我才知道江户川不在的那个晚上,是去参加毛利的婚礼了。

“我只是想跟她告别。”他双手交叉立在额间,眉头紧锁,就那么看着灰原,然后伸出手,我猜他想摸摸灰原的脸,但又在半路停了下来,这让我不禁想起,某个傍晚在灰原旁边读过的那篇破碎故事之心,男主人公在狱中写给他一见钟情的雪莉小姐的信。

“爱是想要触碰又收回的手。”

而江户川收回了手。灰原也在这时醒来了,她抓住了江户川的衣袖,进而握住了他的手,挣扎着坐了起来,然后在病床上喘着粗气,江户川拍了拍她的背,给她递了一杯温水,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后,我看到他将裹在大码病号服中的灰原拥入怀,而灰原把吸氧管取了下来,微微昂起头,好让江户川落下轻柔的一吻。

“偷看大人的恋爱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情。”北野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,我吃了一惊,回头一看,不知什么时候北野出现在了我身后,还带着一束白色康乃馨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从美惠子那里打听到你和灰原的事情,身为朋友我当然要来看看了。”

我朝里面努努嘴,一时半会儿他这花是送不出去的,“可惜,你来晚了,这次没有选错花了吧。”

“看样子确实是呢,不过我一直都晚了,不是吗?”他把花丢给了我,抱着双手,看好戏似的看着病房内,好像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过。

我心想,如果抱着灰原的是北野,被江户川撞见的话,江户川大概会气疯吧。

灰原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,医生才同意让她出院,并嘱咐我们灰原近期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,好好休息。许久未下床的灰原,稍微走两步都会喘大气,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。

我放学后会带着当天的笔记到灰原家看她,北野常常会跟我一起。每次到灰原家,江户川不是在给灰原做营养餐,就是在帮她拿书架上各种时尚杂志。

为了监督她晚上早点睡觉,江户川干脆也向学校请了假,搬到了隔壁,每天给灰原温一小杯牛奶,放各种各样的白噪音、雨声之类的助眠,等灰原躺下之后,才蹑手蹑脚地去博士房里打地铺。

“真是完全败给你了。”北野离开的时候总是会这么感慨道。

“作为灰原的男朋友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江户川则是非常骄傲地拍拍北野的肩,一边叉起一块削好的梨子喂到灰原嘴边。

“少得意。”灰原偏过头,白皙的脸蛋泛起可疑的红晕。


灰原回家休息了几天后,坚持要上学。于是从家到学校的路上,江户川总是紧跟在灰原身后,而我则很荣幸地在他俩旁边帮他们提包。

灰原还没有完全适应长时间走路,走没两步,就要停下来休息,江户川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,“灰原,你不舒服要说哦,不要逞强。”

“……哪有那么虚弱。”灰原嘴上嫌弃着,却也没有回避江户川牵过来的手。

“噫,小情侣打情骂俏。”我跟在他俩身后,忍不住吐槽了一句。

“少罗嗦!”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,红着脸朝我叫道。

回归学校后的日子,一如既往的平淡。灰原和江户川在一起的消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,又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内。不过北野和江户川由之前的稍有敌意,到现在成了半个形影不离的好兄弟。说来好笑,北野在教江户川怎么讨女生欢心,我好几次被他拉去做示范,他那几招小伎俩,我看在灰原身上是没什么用处,但说不定由江户川去做那些傻事,没准灰原真会被逗笑。

很快毕业的日子就来临了。灰原和江户川申请去了美国留学,北野也在父母的安排下早早完成所需学业进入了东京科研所,而我则在早稻田拿了个还算不错的学位。周末北野总会约我出门吃个饭,看看电影,就像还在上高中一样,只是江户川和灰原不在。

日子过得平淡如水,每天不是在赶早课,就是查文献写论文,还要考虑工作的事,就这么一年又一年。有时候我跟北野说,我会怀念中学跟灰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,那个时候需要担心的只有学习,以及那对小情侣的恋爱。

偶尔我会收到灰原的邮件,在信里她会简单地说一说她和江户川的近况。我一直有在关注他们两个人的动态,灰原在某某期刊上发表了几篇文章,年纪轻轻带领着一支团队攻克细胞自我破坏程序问题;而江户川成为了继工藤优作后最有实力的青年推理小说家。在爱伦·坡颁奖典礼上,我看到接过奖杯的江户川挽着一袭红裙的灰原,灰原目光平和,眉眼间成熟了不少,望向江户川的眼中透着熠熠的光,两人对着镜头笑得很开怀。

收到两人婚礼请帖已是三年后了,彼时我和我的先生北野正在度蜜月,欣喜之余我给灰原打去跨洋电话。

“天河。”

“是我,灰原。你好吗?”

“我很好。”

“天河!告诉北野!灰原是我老婆啦!”

听到江户川声音的那一瞬间,我忽然有热泪盈眶的冲动,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,灰原对我说,天河同学,请多关照。而江户川就在她身后,一直如此。

“好,新婚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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